第十七章 有些债不一定要用钱还

林凡没有理会两个女孩之间暗流涌动的气氛，方向盘一转，将车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西餐厅门口。
“到了。”
餐厅内部装潢奢华，悠扬的钢琴声在空气中流淌。
叶瑶攥着衣角，像一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，浑身都不自在。
当服务生递上菜单时，她只看了一眼，心脏就漏跳了半拍。
澳洲战斧牛排，888元。
法式香煎鹅肝，398元。
随便一道菜，都够她半个月的生活费了。
她紧张地吞了口唾沫，求助似的看向身旁的酥酥。
酥酥同样脸色有些发白，但她强作镇定，没有去看菜单，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林凡身上。
林凡察觉到了她们的局促，伸手将两份菜单合上，推到一边。
“想吃什么自己点，不用看价格。”他淡淡开口，“今天我请客。”
那云淡风轻的态度，仿佛菜单上那些惊人的数字在他眼里，真的就只是数字而已。
【叮！收获来自叶瑶的拘谨情绪值+1！】
【叮！收获来自苏晴雪的激动情绪值+1！】
林凡心中满意。
【不错，一顿饭就能换两点，这买卖血赚。】
等待上餐的间隙，林凡的手机响了。
他接起电话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了对面两个女孩的耳朵里。
“喂，是的。”
“对，精装修的，家具家电都有。你们直接过去，把我之前那个出租屋里的东西搬过去就行，一些旧的直接扔了。”
“嗯，顺便找个保洁，把新家彻底打扫一遍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，我要求不高，就一个，今晚全部搞定。”
电话挂断。
餐厅里安静得只剩下刀叉碰撞的轻响。
叶瑶已经彻底麻木了，她感觉自己今天一整天都像是活在梦里。
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这个小叔叔了。
酥酥握着刀叉的手指微微收紧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她抬起头，一双美眸亮得惊人，声音带着刻意营造的甜美。
“小叔叔，你……买房啦？”
林凡“嗯”了一声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。
酥酥的心脏狂跳起来！
买房了！
这个男人，比她想象中还要深不可测！
她立刻调整了坐姿，身体微微前倾，拉近了与林凡的距离，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。
“小叔叔，你真是太厉害了！为了庆祝你乔迁之喜，我有个提议！”
“三天后是我生日，我想办个生日宴会，你一定要来当我的主宾呀！”
这话一出，旁边的叶瑶直接愣住了。
“酥酥？”
她一脸诧异，“你生日不是上周才刚过完吗？我们还一起吃了蛋糕……”
酥酥的笑容僵硬了一瞬。
她有点尴尬的看了叶瑶一眼，随即又立刻换上甜美的笑容，伸手挽住叶瑶的胳膊，亲昵地解释道：“哎呀，雪雪你忘了嘛！上次过的是阳历生日啦，三天后是我的阴历生日！我们家乡都讲究过阴历的，那个才算正日子！”
叶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没有再追问。
林凡慢条斯理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，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这种小女孩的把戏，他一眼就能看穿。
无非是想借着生日宴的名头，将他正式介绍给她的朋友圈，坐实某种特殊关系罢了。
不过，他没有戳破。
有时候，看人表演，也是一种乐趣。
片刻后，酥酥忽然捂着肚子，对叶瑶说：“哎呀，雪雪，我肚子有点不舒服，你能不能……去帮我买点药啊？”
“啊？好，好的！”叶瑶不疑有他，立刻起身去找洗手间。
餐桌旁，只剩下林凡和酥酥两人。
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。
酥酥深吸一口气，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。
她拿出手机，点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，双手捧着递到林凡面前。
“小叔叔，我们……加个好友吧？”她的眼神看向林凡的时候，都在发光。
林凡瞥了一眼，拿出手机，扫码，通过。
“滴”的一声轻响，像是一颗石子投进了酥酥的心湖，荡起圈圈涟漪。
成功了！
她压抑住内心的狂喜，更大胆地开口：“小叔叔，这里的红酒好像很不错，要不要……喝一点？”
林凡终于抬起头，正眼看她。
他放下刀叉，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，目光平静。
“你不是怀孕了吗？”
一句话，让酥酥脸上闪过一丝尴尬。
但仅仅一秒，她就恢复了镇定，甚至，还无所谓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发，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。
“没关系的，”她笑得风情万种，“反正……都要打掉的。”
林凡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。
他依旧拒绝了，“我不喝酒。”
酥酥眼底闪过一丝失望，但她没有放弃。
她端起自己的水杯，朝着林凡的方向举了举，然后将椅子不动声色地往林凡身边拉近了几分。
一股甜腻的香水味飘了过来。
“小叔叔，”她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钩子般的魅惑，“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，那一万块钱…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你了。”
她停顿了一下，身体又凑近了一些，几乎要贴到林凡的胳膊上。
“其实……有些债，也不一定非要用钱来还的，对不对？”
她吐气如兰，眼神迷离，暗示意味已经浓烈到了极点。
“古人有诗云，朝辞白帝彩云间……”
她故意拖长了尾音，媚眼如丝地看着林凡，等待着他接下一句。
千里江陵一日还。
林凡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，内心却已经开启了吐槽模式。
千里江陵？
就她这复杂的感情经历，浑身上下都是雷区，别说千里江陵一日还了，就是万里长征都得绕着她走。
碰一下，都嫌晦气。
他端起水杯，像是没听懂她的暗示，一脸“正直”地岔开了话题。
“嗯，那首诗我也读过，李白的。”
“写得确实不错，很有气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