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刚上班就碰上案子

早上，卧室外。
悉悉索索的洗漱声和女孩们压低声音的交谈，像两只早起的麻雀，将林凡从浅眠中唤醒。
他睁开眼，盯着天花板看了一秒。
请假的时间用完了。
今天，该去上班了。
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，没有带来任何波澜。
对他而言，上班不过是换个地方，继续他的“情绪值”狩猎游戏。
林凡起身下床，随手抓起床头的一件T恤套上，走出了卧室。
客厅里，叶瑶正端着一盘煎蛋从厨房走出来。
她身上还穿着一套淡粉色的卡通睡衣，柔软的棉质布料紧贴着身体，勾勒出少女青涩却已然玲珑有致的曲线。
这套睡衣显然是她在宿舍里才会穿的款式，此刻暴露在异性面前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。
看到林凡的瞬间，叶瑶的脚步顿了一下，白皙的脸颊迅速泛起一抹红晕，像被煮开的水，热气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“小……小叔叔，早。”
她小声打了个招呼，眼神有些闪躲，下意识地用端着盘子的手臂挡在身前。
“早。”
林凡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而过，并未停留，仿佛没注意到她的窘迫。
“早餐做好了，一起吃吧？”叶瑶鼓起勇气，抬眼看向他。
“行。”林凡应得干脆。
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简单的早点，牛奶，吐司，还有盘子里金黄诱人的太阳蛋。
林凡拉开椅子坐下，用餐叉切下一块煎蛋送进嘴里。
蛋黄还是半流质的，带着恰到好处的香气，蛋白边缘微焦，口感外脆里嫩。
他眉梢微微一挑。
味道……居然还不错？
这水平，可比昨天王雪那堪比炼金术失败现场的厨房灾难强太多了。
林凡抬眼，看向刚从洗手间里睡眼惺忪走出来的王雪，直接开了腔，“王雪，过来学学。看看人家的手艺，再想想你昨天炼的那锅丹，我都怕吃下去直接原地飞升。”
“哎呀！”
王雪揉着眼睛，一脸不服气地嘟囔，“我那是发挥失常！意外！纯属意外！我的真实水平深不可测，只是懒得展现而已！”
叶瑶坐在一旁，听到这话，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，又很快抿住，低头小口喝着牛奶，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暴露了她正在憋笑。
林凡懒得跟王雪争，解决了最后一口早餐，用餐巾擦了擦嘴，“我今天要去大学城那边上班，一会儿可以顺路带你们去学校。”
“真的？太棒了！”
王雪立刻欢呼起来，眼睛都亮了，“万岁！这样，我可以在车上再睡二十分钟！”
“……”
叶瑶看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，一脸无奈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自己的这个闺蜜，精力总是这么旺盛。
半小时后，黑色的帕拉梅拉平稳地停在了魔都大学的校门口。
“谢啦小叔叔！晚上见！”
王雪解开安全带，风风火火地跳下车。
叶瑶也跟着下车，冲驾驶座的林凡小声说了句“路上小心”，这才转身，追着王雪跑进校园。
看着两个女孩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，林凡才重新发动车子，方向盘一转，驶向了大学城的另一侧。
所谓的大学城交通调度处，其实和交警、运管这些正儿八经的国家公职单位没有半毛钱关系。
它更像是一个由大学城管委会外包出去的第三方服务机构，雇佣了一群员工，专门负责处理园区内的一些非机动车乱停乱放、小规模交通堵塞、以及各种鸡毛蒜皮的交通纠纷。
说白了，就是一群拿着微薄薪水、且没有任何实际权力的“和事佬”。
工作清闲，但没什么前途。
这也是当初林凡选择这份工作的原因——麻烦少，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摸鱼。
帕拉梅拉在导航的指引下，最终停在了一栋极其老旧的三层小楼前。
墙皮大片剥落，露出里面斑驳的红砖，窗户上积着厚厚的灰尘，楼下稀稀拉拉停着几辆破旧的电瓶车和一辆快要散架的五菱宏光。
这地方，和他这辆崭新的帕拉梅拉放在一起，画风简直割裂到了极点。
林凡刚找到一个空位，准备把车停进去，就看见一个穿着皱巴巴蓝色制服的中年男人，嘴里叼着根烟，火急火燎地从楼里冲了出来。
男人约莫四十出头，头发有些稀疏，眼袋很重，看到一辆从未见过的豪车堵在门口，下意识地就想开骂。
可当他看清从驾驶座里走下来的林凡时，嘴里的烟“啪嗒”一下掉在了地上。
“我操！林……林凡？”老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，一脸活见鬼的表情，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，绕着帕拉梅拉转了一圈，手想摸又不敢摸。
他震惊地指着车，又指着林凡，“你小子……你这是中彩票了？还是把哪个富婆的肚子搞大了？这……这是帕拉梅拉吧？！”
老王，调度处的同事，也是林凡在这里唯一能聊上几句的损友。
“运气好，挣了点小钱。”
林凡随口敷衍了一句，反手锁上车门。
清脆的锁车声，让老王又是一哆嗦。
“小钱？这他妈是小钱？”老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，“这玩意儿，落地不得一百多个？你管这叫小钱？”
林凡没接他的话茬，只是瞥了他一眼，“现在还不到出勤时间，你这么着急忙慌地干嘛去？”
“别提了！”
一说起正事，老王立刻把车的事情抛到了脑后，他一把拉开林凡刚锁上的副驾驶车门，直接钻了进去，一股浓烈的廉价烟草味瞬间弥漫在满是皮革清香的车厢里。
老王一屁股陷进柔软的真皮座椅，舒服得“哎哟”了一声，随即又急切地拍着中控台，“快快快，开车！去西边的商业街！出事了！”
林凡坐回驾驶座，并没有立刻发动，只是平静地看着他，“出什么事了？”
“妈的，别提了！”
老王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，又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红双喜点上，猛吸了一口，才压着火气说道，“大学城这两天出了个碰瓷的惯犯！专挑那些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学生下手！”
“刚接到电话，有个女大学生在商业街那边被讹上了，对方抱着她的电瓶车就不撒手，非说自己腿被撞断了，要赔五千！周围围了一堆人，那小姑娘都快急哭了！”
老王狠狠吐出一口烟圈，烟雾在豪车狭小的空间里缭绕。
“我们这破地方，又没执法权，警察那边说金额不够立案标准，让我们先去调解。这不，就我一个人值班，正愁我那破电瓶车跑不快，你就送上门来了！”
碰瓷？
还是个惯犯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