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去酒吧，撞见酥酥和男友分手

林凡的到来，在吧台前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。
胡雨正用调酒棒心不在焉地戳着杯底的薄荷叶，听到风铃声也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，准备说一句公式化的“欢迎光临”。
可当她看清来人的脸时，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是他！
毕竟上一次，林凡点酒的场面胡雨还没有忘记。
如今看见林凡过来。
胡雨几乎是下意识站直了身体，脸上堆起一个远比对待普通客人要热情真诚的笑容。
“先生，您来啦！”
林凡点了下头，视线从她身上那套洗得有些发白的JK制服上扫过，然后落回吧台。
“随便来点。”
他没有具体点名，语气随意得像是走进自家客厅。
胡雨却不敢怠慢。
“好的好的！”她连声应着，手脚麻利地从吧台下摸出几只干净的杯子，“今天人少，要不，您去那边的卡座？安静点。”
她指向一个靠窗的四人卡座，那是整个酒吧视野最好的位置之一。
林凡没拒绝。
在卡座坐下后，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崭新的百元钞票，在胡雨转身去调酒时，轻轻放在了桌角。
胡雨的脚步顿住了。
她回头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林凡，又看了看那张红色的钞票。
“先生，这……”
“小费。”
林凡靠在沙发上，姿态慵懒，语气平淡得不带任何情绪，“酒好喝的话，下次还有。”
胡雨的脸颊瞬间有些发烫。
她连忙弯下腰，双手拿起那张钞票，对着林凡深深鞠了一躬：“谢谢先生！我一定给您调最好的！”
林凡只是平静地摆了摆手，示意她去忙。
【叮！】
【获得来自胡雨的感激与雀跃，情绪值+1！】
【当前情绪值总计：6点。】
林凡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，心情不错。
这情绪值，来得可真容易。
片刻后，胡雨端着一个托盘快步走来，上面摆着五颜六色的几杯酒，从果味浓郁的无酒精特调到琥珀色的威士忌，一应俱全。
“先生，您慢用，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。”
胡雨放下酒水，又体贴地帮他拉上卡座旁的纱帘，隔绝了外界的视线，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林凡拿起一杯浅蓝色的鸡尾酒，抿了一口。
柠檬的酸，薄荷的凉，混杂着一丝淡淡的酒精，在舌尖炸开。
味道还行。
他靠着沙发，半眯着眼睛，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。
就在这时，一阵压抑的争吵声从酒吧的角落里传了出来，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声音不大，但在一片舒缓的音乐声中，却显得格外突兀。
“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样？我说得很清楚了，我们结束了！”
是一个女声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。
林凡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。
他透过纱帘的缝隙，朝声音的来源望去。
角落的卡座里，坐着一男一女。
女的穿着时髦，画着精致的妆容，正是叶瑶的另一个室友，酥酥。
而她对面，坐着一个身材矮胖，穿着一身潮牌却显得不伦不类的男人，应该就是她那个传说中的男朋友。
他们怎么会在这里？
林凡记得，他们今天下午有专业课。
他心里泛起一丝诧异，但并没有起身的打算。
送上门的热闹，不看白不看。
“结束？酥酥你把话说清楚！你说结束就结束？”
矮胖男友的声音尖利起来，像被踩了尾巴的猫，“我为你花了多少钱？你手机谁买的？你这身衣服谁买的？还有你那些包！你想分手可以，把钱都还给我！”
“张浩，你别太过分！”酥酥的声音也拔高了八度，“我们是正常谈恋爱，你情我愿的事情，怎么就变成我欠你钱了？”
“我不管！我给你花的每一分钱都记着账呢！一共是十一万七千三百八十二块！你要分手，就把钱还来！一分都不能少！”
“你……你无耻！”
“我无耻？你拿着我的钱去养小白脸的时候，怎么不说我无耻？”
争吵声越来越大，引得酒吧里零星的几个客人都投去了八卦的目光。
林凡端着酒杯，轻轻晃动着里面的冰块，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这个酥酥，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平时在宿舍里装得人畜无害，清纯又善良，背地里倒是玩得挺花。
不过她这个男朋友，也算是个极品。
谈恋爱还记账，精确到个位数，这是明知对方是个什么货色，生怕自己亏本啊。
两人吵得不可开交，完全没注意到，吧台后的胡雨已经皱起了眉头。
她看了一眼其他客人投来的不满眼神，深吸一口气，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。
作为这里的服务生，维持酒吧的秩序是她的责任。
“两位，不好意思。”胡雨走到卡座旁，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，声音放得很轻，“可以请你们小声一点吗？会影响到其他客人的。”
酥酥和她男友张浩的争吵被打断，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她。
酥酥显然是认识胡雨的，毕竟都是叶瑶的朋友，在学校里抬头不见低头见。
但她此刻正处在分手的烦躁和被讨债的羞恼中，根本没心情打招呼，只是冷着脸把头转向了一边。
而张浩，他根本不认识胡雨。
他只看到一个穿着廉价JK制服的服务生，居然敢来管自己的闲事。
被女朋友当众提分手，还要被追讨“恋爱经费”的耻辱感，瞬间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
他猛地一拍桌子，指着胡雨的鼻子就骂了起来。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？一个端盘子的也敢来教训老子？”
他的声音又响又亮，充满了暴躁和戾气。
“老子在这里消费，就是上帝！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！嫌吵就给老子滚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