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痛打张浩，顺便把人送进局子里

女人的尖叫，往往是男人怒火的催化剂。
尤其，当这个女人还是你的女朋友，而她维护的，是另一个男人。
张浩本就猩红的眼睛里，最后一丝理智被彻底烧断。
酥酥那句“你知不知道他是谁”，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，精准地捅进了他最脆弱的自尊心。
他不知道他是谁，他也不想知道！
他只知道，这个女人，当着他的面，为了另一个小白脸，背叛了自己！
“滚开！”
张浩怒吼一声，粗壮的手臂猛地一甩，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瘦弱的酥酥推了出去。
酥酥惊呼一声，身体失去平衡，狼狈地摔倒在地，手肘和膝盖在坚硬的地板上磕出沉闷的响声。
疼痛让她眼泪都快下来了，但她顾不上了，她惊恐地看着张浩。
只见那胖子甩开她之后，已经彻底疯狂。
他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归结到了林凡身上，嘶吼着，像一头失控的野猪，再次举着那半截锋利的酒瓶，朝着林凡的脸猛地扎了过去！
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。
周围的卡座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。
然而，林凡依旧坐在那里。
他甚至连姿势都没变，只是眼神更冷了一些。
就在那闪着寒光的玻璃断口即将触碰到他脸颊的瞬间，他动了。
快得像一道残影。
一只脚后发先至，精准、迅猛，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道，重重踹在张浩那肥硕的肚腩上。
“砰！”
这一脚，比刚才更狠，更重！
张浩两百多斤的身体像是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，整个人双脚离地，向后倒飞出去。
他庞大的身躯越过了一张矮几，轰然一声巨响，狠狠砸在了邻桌的卡座上。
桌上的酒杯、果盘、冰桶被撞得稀里哗啦，滚落一地。
邻桌的客人吓得尖叫着跳起来，慌忙躲避。
整个酒吧，瞬间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轰然倒地的胖子，和他身后的一片狼藉上。
张浩躺在玻璃碎渣和酒水之中，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。
剧痛让他连哼都哼不出来，只大口大口倒吸着冷气。
他脑子一片空白，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只有几个字在盘旋。
为什么？
为什么我又飞了？
他挣扎着，想要爬起来，但腹部的剧痛让他浑身脱力。
他撑起上半身，看向林凡的眼神里，除了愤怒，更多的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懵逼和惊恐。
这个瘦高个，力气怎么这么大？
他还没想明白，几道黑影已经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。
是酒吧的安保。
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，动作专业而迅速，两人上前，一人反剪张浩的双臂，另一人按住他的肩膀，膝盖死死顶住他的后腰。
“啊！放开我！你们干什么！”
张浩这才反应过来，剧烈挣扎起来，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。
但那两个安保壮得像铁塔，手臂如同钢箍，任凭他如何扭动，都纹丝不动。
胡雨踩着高跟鞋，快步走了过来。
她先是看了一眼被死死按在地上的张浩，眉头紧蹙，随即目光转向林凡，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抹歉意。
“林先生，非常抱歉，在我们的地方，让您受惊了。”
她微微躬身，姿态放得很低。
林凡的视线从张浩身上收回，落到胡雨脸上，神情依旧平静，仿佛，刚才那个一脚把人踹飞七八米的不是他。
“不接受调解。”他淡淡开口，声音不大，却异常清晰，“报警吧。”
胡雨心里咯噔一下。
她本来还想着，把人拖到后面，赔点钱，私了算了。
毕竟闹到警察那里，对酒吧的名声总归不好。
但林凡这句话，直接堵死了她所有的想法。
这位爷，看来是真的动了气。
胡雨不敢有半点犹豫，立刻对旁边的服务生吩咐：“按林先生说的做，报警。”
“是，胡经理。”
一听到“报警”两个字，被按在地上的张浩彻底慌了。
酒都醒了一大半。
他再蠢也知道，自己持械伤人未遂，这要是被警察带走，少说也得拘留几天，工作都得丢了！
“别！别报警！”
他开始求饶，声音都带上了哭腔，“我错了！我喝多了！我再也不敢了！”
他拼命挣扎，想要逃离，但安保的手像铁钳一样，让他动弹不得。
没人理会他的哀嚎。
警察来得很快。
简单询问了几句，又调取了酒吧里的高清监控。
监控画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张浩如何挑衅、如何砸碎酒瓶、如何三番两次用利器攻击林凡的全过程。
证据确凿，无可辩驳。
“铐上，带走。”
为首的警察面无表情地一挥手，冰冷的手铐“咔哒”一声，锁住了张浩的手腕。
直到被两个警察架着往外拖，张浩还扯着嗓子冲瘫坐在地上的酥酥嘶吼：“臭婊子！你他*妈害我！我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回应他的，只有酒吧厚重的大门缓缓关上的声音。
一场闹剧，就此收场。
音乐声重新响起，但周围的气氛却有些诡异。
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瞟向林凡所在的卡座，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好奇。
酥酥还坐在地上，脸色惨白，失魂落魄。
完了。
一切都完了。
张浩被抓了，工作肯定没了，还会留下案底。
而自己……得罪了林凡这座金山，以后别想再踏进这个圈子了。
她看着不远处那个依旧神情淡漠的男人，一股强烈的不甘和悔恨涌上心头。
不，还不能放弃！
这或许是最后的机会！
酥酥咬着牙，从地上爬起来，也顾不上整理凌乱的衣服和头发，踉踉跄跄地走到林凡的桌前，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“林……林凡哥哥……”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，眼圈通红，楚楚可怜地看着林凡。
“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！都是我的错！张浩，他就是个疯子，他喝多了，我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……”
她试图解释，试图挽回。
林凡终于抬眼看了她一眼。
那眼神里，没有愤怒，没有嘲讽，只有一种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厌烦。
就像看到一只嗡嗡作响的苍蝇。
“滚蛋。”
他只说了两个字，便移开了目光，重新靠回沙发，仿佛多看她一秒都是浪费时间。
酥酥的身体僵住了。
那两个字，比任何恶毒的咒骂都更让她难堪，更让她绝望。
她还想说什么，但接触到林凡那冰冷的侧脸时，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她有种强烈的直觉，如果自己再多说一个字，下场可能会比张浩还惨。
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，她哆嗦了一下，狼狈地站起身，在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中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吧。
胡雨等酥酥走后，才重新走了过来，手里端着一杯新调的威士忌。
她将酒杯轻轻放在林凡面前，再次诚恳道歉：“林先生，今天的事，是我们酒吧的失职，给您造成了不好的体验。我已经向公司申请了，您今天在店里所有的消费，全部免单。”
林凡端起酒杯，抿了一口，算是接受了她的歉意。
“小事。”
见林凡没有追究的意思，胡雨才松了口气，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又说道：
“对了，林先生，还有件事。您之前存在我们这的几箱酒，其中有几瓶黑桃A，和路易十三，因为之前您招待朋友开过，没有喝完。
这种酒开了封，放不久的，您看是现在给您打包带走，还是？”
林凡闻言，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存的酒？
他自己都快忘了。
他看着胡雨那张精明干练的脸，忽然觉得有些有趣。
“不用了。”
林凡放下酒杯，随口说道，“剩下的酒，都送你了，你自己处理吧。”
胡雨愣住了。
送……送我了？
那几瓶酒，就算只剩下半瓶，加起来，少说也有十几万！
他就这么随口送人了？
“这……这怎么好意思？”胡雨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，这礼物太贵重了。
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林凡的语气很随意，“放着也是浪费。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，就拿去卖给散客吧，也算物尽其用。”
胡雨看着林凡那张过分年轻却又异常沉稳的脸，心头巨震。
她在这个圈子见过的富二代、有钱人多了去了，但从没见过像林凡这样的。
他不是在炫耀，也不是在施舍。
那种感觉，就像是随手处理掉一件自己不在意的小东西。这十几万的酒，在他眼里可能真的不算什么。
这种云淡风轻的豪气，远比那些咋咋呼呼的暴发户更让人心折。
胡雨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、明艳动人的笑容。
“那……我就却之不恭了。林先生，太感谢您了！改天，我一定请您吃大餐，好好谢谢您！”
她的语气，比之前多了几分亲近和真诚。
【叮！】
【检测到胡雨情绪值+1，当前总计：7点。】
脑海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，林凡的嘴角，勾起一个无人察觉的弧度。
又在酒吧待了一会儿，林凡起身离开。
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，已经是中午了。
他打了个车，没有回家，而是直接返回了市交通调度指挥中心。
下午的工作依旧枯燥而繁忙，盯着屏幕上无数闪烁的光点和线条，处理着各种突发的交通状况。
周围的同事谁也想不到，这个上午还在酒吧里一脚踹飞一个胖子，随手送出十几万名酒的男人，此刻正拿着微薄的薪水，兢兢业业地当着一名调度员。
这种强烈的反差，让林凡觉得生活充满了奇妙的戏剧感。
临近下班时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戴珊珊发来的微信消息。
【戴珊珊：林凡，今晚有空吗？】
【戴珊珊：我想见你一面。】
林凡看着屏幕，指尖轻轻敲击。
【林凡：有空，时间，地点。】
消息几乎是秒回。
【戴珊珊：晚上七点，醉梦咖啡馆，不见不散。】
【林凡：好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