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 被卖了都得帮着数钱

林凡和那中分头青年刘洋一前一后，重新汇入音乐节散场的人潮。
空气里还残留着狂欢后的余温，混杂着汗水、啤酒和青春的躁动气息。
远处舞台的灯光已经熄灭。
只剩下几束孤零零的照明光柱。
刚走几步，一个身影就小跑着迎了上来。
是戴珊珊。
她刚结束表演，脸颊还带着运动后的健康红晕，额前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贴在光洁的皮肤上，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。
“林凡！王雪！”
她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孩。
应该是她的队友，此刻正好奇地打量着林凡和王雪。
林凡没说什么，只是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摸出那两张崭新的红色钞票。
在戴珊珊疑惑的注视下，他将钱递了过去。
“给你的。”
“啊？”戴珊珊愣住了，完全没反应过来。
林凡随口解释：“刚才的演出很精彩，这是小费。”
他话说得轻描淡写，仿佛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然而，这两百块钱，对于还是学生的戴珊珊来说，意义却截然不同。
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，而是一种突如其来的、带着些许成年人世界色彩的认可。
戴珊珊的脸“腾”一下就红了，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。
她下意识摆手：“不不不，这怎么行……”
林凡却没给她拒绝的机会，直接将钱塞进了她旁边队友的手里，然后对戴珊珊挑了挑眉：“你朋友先帮你收着。”
这番操作行云流水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戴珊珊彻底没辙了，只能羞赧地低下头，心跳快得像是在打鼓。
【叮！检测到目标人物戴珊珊情绪值剧烈波动，获得情绪值+1，当前总计：1点。】
林凡的脑海里，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。
成了。
他心里颇为满意。
这200块钱，花得不冤。
不仅在刘洋那里刷满了“情圣”的声望，还顺手撬动了戴珊珊的情绪，简直是一石二鸟。
而这一幕，完完整整落入了旁边的刘洋眼中。
刘洋的大脑宕机了。
他看到了什么？
林凡大哥……他……他竟然如此轻松写意地就和刚表演完的乐队美女搭上了话！
而且，还用一种近乎“打赏”的方式。
强势地给了对方一笔无法拒绝的“小费”！
最关键的是，那个又酷又飒的美女，居然还脸红了！
她居然害羞了！
这是什么神仙操作？
刘洋的目光在林凡、王雪、戴珊珊以及戴珊珊的队友之间来回扫视。
一个清冷御姐，一个摇滚甜心，还有一个看起来文静可爱的邻家女孩……三个风格迥异的美女，此刻竟然都自然而然地围绕在林凡身边。
而林凡，就站在那儿，表情淡然，仿佛这一切都理所当然。
这是何等的境界！
刘洋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。
他刚才以为林凡吹牛逼，现在才明白，人家是行家啊！
这一刻，他在心里暗暗发誓。
必须的！
一定要抱紧大哥的大腿！
这辈子能不能脱单，能不能走上人生巅峰，就看能不能从大哥这里学到一招半式了！
他的眼神，瞬间变得无比热切。
“时间不早了，光站在这儿也挺没劲的。”
王雪看了看周围逐渐稀疏的人群，提议道，“要不，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？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清吧。”
她看向戴珊珊：“珊珊，一起去呗？庆祝你演出成功。”
戴珊珊刚刚收了林凡的“小费”，正有点不知所措，王雪这么一说，下意识就点了点头：“好啊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林凡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。
“对了，喝酒就不开车了。”他补充了一句。
话音刚落，一旁的刘洋立刻挺身而出，拍着胸脯，声音洪亮地说道：“大哥！你们尽管去！打车的事交给我！必须安排得明明白白！”
他表现得极其主动，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在“师父”面前表现的机会。
很快，两辆网约车停在了路边。
王雪很自然地拉着戴珊珊和另一个女孩上了第一辆车，林凡也跟着坐了进去。
车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。
刘洋站在车外，对着车里的林凡用力挥了挥手，脸上挂着无比灿烂和期待的笑容，然后才拉开后一辆车的车门坐了进去。
车子缓缓启动，汇入城市的车流。
车内的空间不大，弥漫着女孩们身上好闻的香水味。
气氛有些微妙。
戴珊珊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害羞中缓过来，只是低着头玩手指。
王雪倒是大大咧咧，率先打破了沉默，她用手肘碰了碰林凡：“小叔叔，你刚才跟那个中分头在外面嘀咕什么呢？神神秘秘的。”
林凡闻言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弧度。
他瞥了一眼旁边还在害羞的戴珊珊，慢悠悠地开口：“没什么，就是你那个未来‘妹夫’，向我请教了一些关于酥酥的情况。”
“噗嗤——”
戴珊珊一个没忍住，笑了出来。
她立刻捂住嘴，但弯弯的眼角还是暴露了她的笑意。
王雪白了林凡一眼：“什么妹夫，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“快了。”
林凡不紧不慢地将刚才刘洋的“商务御姐”理论复述了一遍。
当听到刘洋脑补出一个“商务型在校大学生”的超绝形象时，车里的三个女孩笑得花枝乱颤。
“我的天……他……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？”
戴珊珊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，她靠在王雪的肩膀上，娇躯轻颤，“小雪，你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！”
王雪一边笑，一边拍着戴珊珊的背，理直气壮地反驳：“这怎么能怪我？是他的想象力太丰富了！”
戴珊珊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，抬起头，带着一丝嗔怪说道：“你就喜欢这样，乱点鸳鸯谱，也不管合不合适。”
“我哪有乱点！”王雪立刻坐直了身体，一脸无辜地吐了吐舌头，“我真不是使坏，我是真心觉得他俩特别合适！”
她振振有词：“你们想啊，一个脑回路清奇，满脑子骚操作。另一个呢，呆萌可爱，反射弧能绕地球三圈。这俩人凑一块，那得有多少乐子啊？简直是天作之合！”
林凡听着王雪这番歪理，不由得有些佩服。
这女人的脑回路，确实异于常人。
能把拉郎配说得如此清新脱俗，也算是一种本事了。
“不信你们看！”
王雪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结论，直接掏出手机，当着众人的面，拨通了酥酥的电话。
电话几乎是秒接。
“喂？雪姐！想我啦？”
手机听筒里传来一个甜得发腻的、充满活力的声音。
王雪直接按了免提，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：“酥酥宝贝儿！姐姐给你介绍个大帅哥呗！超级有钱的那种哦！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零点五秒，随即爆发出尖叫：“真的吗？！雪姐，你对我太好了吧！他帅不帅？多有钱？！”
这一连串的灵魂发问，问得直接又坦率。
王雪笑得更开心了，她清了清嗓子，对着手机说道：“人帅，多金，而且，对你特别感兴趣！我把位置发给你，你现在就过来！搞快点！”
“好好好！谢谢雪姐！我爱你！我马上洗头化妆！等我！么么哒！”
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，似乎是酥酥激动得打翻了什么东西，然后电话就被匆匆挂断了。
整个过程，不超过三十秒。
王雪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机，像一只打了胜仗的小孔雀，对着林凡和戴珊珊扬起下巴。
“看见了没？”
“人家还谢谢咱呢！”